墨明棋妙

拾花

*斗一结束了,算是对骨剑死亡和最后灵魂出场看婚礼的一点平息意难平吧

*玄机,你真的6


  




他们从未如此与对方坦诚相待,第一次面对面躺在一张床上,距离之近不用贴近胸膛都能听见心跳急促的砰砰声,但无论谁都没有说话,平时沉默寡言的尘心就算了,能说会道的古榕也罕见的闭上了嘴巴。


时间一点点流逝,约莫过去五分钟左右后古榕终于有了动作,他伸手细细地,从上到下,慢慢抚摸对面抢走他整颗心的人所有令自己着迷的地方,看着尘心呼吸开始有些短促终于露出了笑容,最后做次心理建设便向前封住了那会诉说爱意的薄唇。









那天嘉陵关前,海神唐三的陨落迫使古榕和尘心舍生取义,不顾一切冲向紫色魔镰时他们清楚的知道能从比比东手下全身而退完全是妄想,周遭也因两位封号斗罗的慷慨赴死而万籁俱寂,没人能帮得了他们更没人能救得了他们,天空下众生共同等待着一个注定的答案。


刺眼的光芒下,尘心看着巨大的骨龙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变回人身,古榕拉过他的手臂换到前面,转过身、张开双臂,和微微展臂的尘心看上去像极了相拥共入黄泉的殉情眷侣……可惜的是,即便抓紧最后时间表露心意,古榕也知道这辈子他和尘心就那样了。


……不,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宁荣荣的喊声唤醒了古榕,猛地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尘心的身影,确认人就在身边躺着后长舒一口气,反射弧迟迟给了反应:“我们……还能活?”都碎成末末还能活,还能活?!


这不合理,古榕唯一的想法不是庆幸自己和尘心还有继续的可能或者因自己孤注一掷的告别现在注被退回懊恼,而是魂飞魄散还能救回来就很不合理。


复活的原因直到战事平定百废待兴,宁风致才娓娓道来:神灵神降人身对于奥斯卡宁荣荣是有伤害的,作为补偿他们愿意满足两个孩子一个愿望,当然,复活就在其列。


所以痛失疼爱自己二十余年爷爷们的宁荣荣自然请求诸神带回古榕和尘心,于是地上在打仗,天上死神与灵魂之神开始了浩浩荡荡的复活工程,将二位为九宝琉璃宗与天斗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封号斗罗完完整整的送了回来,宁荣荣又联合九心海棠叶泠泠彻底恢复他们的身体,才算真正的迎接古榕尘心回家。


当战争尘埃落定尘心才缓缓醒来,他醒来的时候古榕正陪伴在身边,怀揣不知何起的心思瞧着对方眉眼许久后,尘心鬼使神差地说道:“我也是。”








柔软地方传来指尖摩挲的感觉让古榕回了神,深深喘口气后低头看去,是尘心顶着身体巨大的压力来让不知陷于什么往昔的骨斗罗回归现实,张嘴发出的声音沙哑低沉,他已经浑身湿透却因罪魁祸首思绪跑偏忍了好久:“在想……什么?”简单四个字对于现在的状态来说已经是极限,只有不满的语气能证明尘心是很认真地在问。


“在想,复活的事,”成功用同样的方式让尘心脸上耳根的红晕又加深几分,古榕听着充满情调的呼吸,就连魂力也因此激荡起来,虽然嘴上非常强硬一点不配合,但身体却无法欺骗,古榕啧啧几下,尘心已经别过头去了,他倒是面色严肃努力压制除呼吸外的声音,不过在古榕看来没什么用,哪怕尘心不会说话,仅是躺在这里就是世上对他第一的吸引源。


落荒多年的土地要耕耘起来十分费力,需要足够的耐心去扫尘敛石,把稚嫩带着湿润的新土翻出,古榕对这项工作相当乐意,能够和心爱的人做这合二为一的事谁会去拒绝呢?









望着被自己反锁的房门,尘心很庆幸古榕使用没有时空之门进来,两个人醒来之后的见面就已经无法想象了,先让他短暂退避几日缓缓复活前听到那句话带来的震撼吧……想到这,字面意思上的耿直剑斗罗又一次懊悔自己的傲人听力,面对近在咫尺的比比东,神器蜂鸣下按理说是听不见其他声音的,但他就是听见古榕说的那三个字。


尘心觉得其实他应该高兴,相伴数十年萌芽开花的感情藏着藏着突然发现结了果,要是年轻个十几岁或者更多他会拿起年少的轻狂勇敢去面对,只是如今的他纵有心也无力,死而复生让尘心想通了很多东西,与古榕的感情比起所谓举案齐眉、彼此心知,不如细水长流、心照不宣。


门外的古榕面对日常被关门外反应平平,与尘心相熟前对方采取的是和今日一样的措施,区别在于过去他会点到为止,现在只会一道时空门。而尘心听见动静一扭头,古榕凑近的脸确实吓人了点,一时不慎被床沿绊倒躺下,刚撑起来却因眼前人放弃这个想法。


“你来做什么?”

“控诉我们想始乱终弃的剑斗罗。”


直球对尘心永远的有效,只要让这人安静,古榕就保证敢说出准备好的话:“你对我说你也是的时候,大概是我这昏暗无光人生中最好的消息,可后来你居然给我躲了?面对行将毁灭的宗门你没有,面对武魂殿双神的时候你也没有……”古榕停了停,终于还是忍不住对着这个大三岁的人控诉:“怎么我在剑长老眼里,比他们还可怕吗?”


古榕有意留足时间给尘心回答,只是对方始终是愣住茫然的表情,直到他叹气离开都没有反应,如果不是后来……









“嘶。”尘心发出轻微的呼痛声,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古榕的背上,不明白好好的突然咬自己一口作甚,而古榕一脸玩味笑容,开玩笑道真是般配啊我出神你也紧随其后,来分享分享想到什么了。


和你一样,过去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庆幸那天我的决定。


古榕笑着低头咬住微红的嘴唇,慢慢转化为深吻,唇齿间流连无尽的欢愉,对尘心的了解刻入骨血,那天离开之时他也有意没开时空门而是一步步走出去,为的不过是再给自己一个渺小的希望。


你庆幸什么,那明明是因为我舍不得你难受。


闭嘴吧你,给你脸了还。


拥抱的姿势让两人看上去完全贴在一起,的确他们现在就是完全在一起了,无论从何种意义上讲都是如此,甚至哪怕未来死亡再次到来,分开这个词也是不存在古榕与尘心之间。


生同寝,死同穴。








在尘心眼睛褪去难得溢出的爱意与柔情、仅剩被折腾太过的恼怒之前,古榕停止了一切,附身轻吻微红的眼角,拿过被子小心掩好后起身去浴室放好了热水,再回来抱起已经极度疲倦跃跃欲睡的尘心共浴。


“等会儿你帮我擦吗这时候洗澡?“

“放心交给我,你要睡赶紧睡,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尘心皱眉在古榕怀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边放任自己陷入睡眠边说那你玩那么多把戏……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死而复生确认心中真情后立即相互将自己交予对方,是这漫长岁月中唯一的疯狂;历经情事初尝甜蜜的过程中一字一句诉说绵延不绝的爱,是清冷孤独人生中独有的浪漫。


这疯狂和浪漫里还夹杂着,他们剩余最后的一丝理智——相融也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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